淺溪就這樣悠悠哉哉的過了幾年,本來買來的錦鯉還小小隻的,這段時光牠也長了幾斤肉,所幸池子還容得下牠和荷花,淺溪也就不打算把池挖深挖大。
 
 
前陣子,武德之亂爆發,大批軍馬朝各地前進,官員也派了人每天每夜在大街上喊著,敢趕撤離,免得擋了可能是大夥兒將來皇帝的軍隊行進之路。
 
 
鄰居們都撤走了,臨走前不忘提醒總是傻裡傻氣的淺溪,大軍要來了,為了人身安全還是暫時撤走好,畢竟軍隊人這麼多,總不可能每個士兵都規規矩矩的。
 
 
淺溪想想有理,但一想到他的鯉魚就遲疑了,他逃亡總不能帶著牠跑啊,自己跑不快就別提了,錦鯉需活在水裡,他也不能扛個大水缸,跟神經病似的出門逃命。
 
 
「鯉魚啊鯉魚,你說說我該怎麼辦?」
 
 
他蹲在池邊,對著他的錦鯉喃喃自語。
 
 
左想想右想想,最後還是決定管他死不死。會不會死才不重要,要死也要陪著他的錦鯉一起死,總之他要留下來陪寶貝鯉魚,誰也不能把他們兩個拆散。
 
 
很快這件事就傳遍大街小巷,連遠在長安的老家都顧不得軍隊要前往的可是他們家的所在地,立刻傳書派人來要把兒子勸回家。
 
 
淺溪無視來人是誰,總之就是拒絕到底。
 
 
最後他直接把他的維生工具都搬出家裡,拿張坐席就坐在池邊日以繼夜的畫圖,死也不肯進家門,連佣人們都解僱了,讓他們可以撤離這裡,不用陪他們任性的主子送死。
 
 
淺家老爺得知後,不禁大歎,怎麼生了個如此任性又不孝的兒子?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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