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///見上げる星、パラダイスの羽

第九章---

曦掌跟在雲池和晶羽心後面

往月光池去

盈盈的月光照在她銀白色的虎斑毛髮

讓她看起來像會發光似的

蛾掌和其他巫醫見習生打鬧著

曦掌卻好像

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

熙掌也來了嘛?

她會不會嘲笑我?

曦掌的銀藍色眼珠沒有光采

她沒辦法思考其他事

滿腦子只有夜族巫醫見習生

和她母親

[妳今晚怎麼了?]

雨族公貓的聲音

讓曦掌稍微回過神來

她看著銀掌

銀色公貓眨著他金色的眼眸

擔憂的看著她

[沒事]

曦掌轉過頭

流光呢?

她不是都第一個到的嗎?

一直到現在

月亮即將高掛天際

流光和她的學徒

竟然還沒出現

巫醫們慌了

流光不曾晚到的

蛾掌陪在曦掌旁邊

淺淺的貓薄荷香

圍繞在兩隻母貓周圍

終於

曙月開口

[這樣等不是辦法,我們先過去吧]

其它巫醫也跟著起身

往聖地的方向去

曦掌回頭看了入口一眼

皺眉

好像恍恍惚惚中

有兩個小小的金色光點

忽明忽暗的閃爍

[是熙掌!]

她大叫

晶羽心連忙回頭

探頭望了下

之後肯定的點頭

[對…是熙掌…]

淡橙色母貓走到了其他貓兒身邊

氣喘吁吁地說

[灰影病了,狀況很不好,所以流光留下來治癒她]

晶羽心質問

[那為什麼會遲到?]

熙掌的鬍鬚豎的筆直

[因為…因為…]

她低下頭

[我迷路了]

所有巫醫開始交頭接耳

見習生也好奇的交談

眼光不時飄向熙掌

除了一位以外

翎掌不同色的盲眼

緊盯夜族見習生

她緩道

[不可能會迷路,因為月光部落會指引巫醫的路]

所有貓看著她

曙月發問

[織雪?]

她問眼神詢問淺色巫醫

織雪搖頭

[我沒跟她說過這些]

翎掌大聲道

[她沒教過,是一隻銀色的虎斑貓告訴我的!]

他們看著彼此

臉上寫滿錯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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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掌看著姊姊

我也是巫醫啊!

為什麼那隻貓不也告訴我呢?

銀掌一陣悲傷

他知道自己的手足與眾不同

但

祖靈怎麼這樣對待他和其他見習生?

好明顯的偏心

他知道很多貓都是這樣想的

好不公平

他憤憤地看著姐姐

忌妒掩蓋過他對翎掌的崇拜

傻孩子

一個聲音在他心裡響起

他愣住

[是誰?]

他低聲道

不讓別隻貓發現他的怪異

那聲音再次出現

傻孩子,我叫月血

那聲音魅惑

又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

銀掌被迷惑了

[你說你叫月血?你是哪裡來的?]

那聲音漸漸變得清晰

睡吧,孩子

我將在你夢裡與你相見

相識…

銀掌失去了意識

他看不到眼前的事物

他知道自己還是清醒的

但他的思考好像被另一個靈魂取代了

一旁

蛾掌和曦掌著急的呼喚

他聽的到

卻無法開口回答

只剩一片黑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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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不到

眼前一片漆黑

這就是翎掌的感受嗎?

他絕望的想著

什麼也看不到

無法使用仰賴已久的視覺?

只能靠著其他感官

努力的生存?

他試著去判斷自己身在何處

卻徒勞無功

月血的聲音又出現了

而且就在他面前

[好孩子,你找到來這裡的路了]

他知道月血正在微笑

身旁的氛圍讓他感覺的到

[這裡是哪裡?]

他喘氣

緊張的伸縮爪子

月血的尾巴撫過他的側腹

他終於聽出來了

月血是隻母貓

[為何不讓我看見妳?]

他問

謎般的母貓輕笑出來

[看不見又有何不可?你姐姐也是看不著呀──]

[住口!]

他嘶吼

他不願想起他姊姊

月光部落偏心

只讓他姊姊知道其它見習生不知道的事

他迷惘了

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相信祖靈的公正

[啊,孩子]

月血繞著他轉

[我聽的到你內心的聲音,月光部落不值得你們信仰]

她狂妄的大笑

[我就讓你看看慘忍的事實吧,可憐的孩子]

銀掌瞇眼

[我不可憐]

月血停止笑聲

富有興味的盯著他

[噢,是嗎?]

她輕嘆

[被蒙騙的孩子啊,看到過往的悲劇你就不覺得你的祖靈一定是公正的了]

銀掌感到天旋地轉

有片往事好像就這樣在他腦裡重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