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///見上げる星、パラダイスの羽

第一章---

[這裡難聞死了!]

翎掌吃力地抬起雪白的腳掌

現在她粉色的肉墊上滿是泥巴

[如果妳不想走泥路,妳可以冒著生命危險走那條]

米颯用鼻尖指向另一條結冰

且濕滑的小徑

翎掌別開頭

她寧可腳沾滿又濕又黏的淤泥

也不要在冰上摔個四腳朝天

[噢,忍著點]

灰掌撞她一下

害她差點跌進半條尾巴遠的一攤泥水

[巡完冰族邊界就可以回營了]

白色母貓哼一聲

不語

想必銀掌一定很高興他能待在巫醫窩裡

不用出外巡邏

然後身上滿是泥巴

[我想我們可以回去了]

蛋暮抬起尾巴

留下氣味記號

一旁的米颯也照做

灰掌看到戰士這樣

也想有模學樣的試一次

卻被淺色戰士給擋住

[有一天你也能留下屬於自己的氣味記號]

他說

[但不是現在]

回到雨族的營地

翎掌叼起一隻燕子

在琴掌和熾掌中間坐下

[我今天抓到一隻大鳥喔!]

琴掌睜著晶亮的眼睛大聲說

那怕有貓聽不到

[我跟妳說過那不叫大鳥]

熾掌停下本來在梳理毛髮的動作

[那叫歌鶇!]

翎掌喵嗚一聲

[琴掌還不懂嘛,她遲早會弄懂的]

她輕拍妹妹的金色小頭

熾掌嘟噥著

[希望是]

翎掌呼嚕笑起來

[我有點累,先睡了]

她突然覺得很累

平常她一定是撐最久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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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小戰士]

一個溫暖的女聲迴盪在翎掌旁邊

她趕緊起身

想看清來者是誰

[別緊張,我是月光部落的祖靈]

翎掌在昏黃中雜帶熠熠銀光的月色裡

看到一隻深藍色毛皮的母貓

翎掌拚命地在長老說過的故事裡找到她的身影

母貓卻先為她解答

[我叫池心,是鴉翅的導師]

[妳為保護織雪而死]

翎掌低呼

[銀掌一直想成為像妳一樣的巫醫]

[那他要失望了,他要走的是戰士之途]

池心微笑

翎掌接著發問

[可是光崇接到預兆說...]

[不,那隻貓是妳,他解讀錯了]

翎掌在睡夢中抽動耳朵

大叫道

[我不要當巫醫!]

高喊聲吵醒了琴掌

[妳怎麼了?]

甜美的母貓低聲問

翎掌已經很不高興

看見妹妹精美的外表

怒氣更上一層

[沒事!]

她氣沖沖地爬出溫暖的臥鋪

但這時好像也變冰冷了

[翎掌!]

沙塵大聲叫道

[紅蜜的巡邏隊需要人手,我想妳會樂意去的]

她喵一聲

[他們要去追蹤狐狸]

翎掌感激地對沙塵眨眨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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翎掌瞇起眼睛

臀部高翹

[這裡有狐狸的味道]

落掌抽動鼻頭嗅聞

[而且還很新,不到一天]

翎掌接話

[我們要把牠找出來?]

米颯點頭

[還要把牠趕出去,不然牠會攻擊育兒室]

[狐狸的氣味往這裡]

紅蜜用鼻尖往月族的領土方向指

灰掌灰藍色的頭卻突然從樹叢裡出現

[噢!抱歉]

他不好意思地舔了舔腳掌

[我和蛛網在狩獵,沒想到你們在這裡]

[那你們來的正好]

翎掌喵聲道

[我們要去趕狐狸!]

[加我們一份]

蛛網沉著的聲音在灰掌身後響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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樹枝被踩碎的聲音此起彼落

雨族巡邏隊確信狐狸就在這附近

[來了]

米颯低聲叫道

一個狐紅色的身影擋住他們的去路

翎掌發現這隻狐狸身上有許多尚未癒合的小傷口

不是被葉片刮傷

就一定是被小貓攻擊過

[妳也注意到了?]

灰掌問她

翎掌點點頭

[那應該是小貓的爪痕]

她大膽推測

[進攻!]

紅蜜一聲令下

所有成員就從樹叢裡跳出

翎掌和灰掌同時躍起

準備要攻擊牠的鼻頭

狐狸卻突然站起身

用爪子揮過兩隻見習生

翎掌反應不過來

被爪子揮倒在一旁

發出哀號聲

灰掌的左肩也被劃出一道很深的傷口

[我看不到!]

翎掌大叫

那聲音充滿絕望

[妳還好吧?]

灰掌強忍傷口的疼痛

趕緊來到妹妹身邊

[我一點也不好!]

她大叫

[我什麼也看不到了!]

翎掌用腳掌遮住臉

她的心裡滿是恐懼和對未來的未知感

米颯一夥貓打退外來者後

也走到見習生這

[我會不會當不上戰士了...]

一股更深的恐懼從她心裡油然而生

而這裡的貓沒人敢給她個答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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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我盡力了...]

織雪用力把藥草扔在地上

[很抱歉,音流,但我治不好她...]

[我知道]

銀色戰士低下頭

[我好想分點我我的能力給她;我能自己治癒自己,我女兒卻失明]

她咬牙切齒道

[這太不公平了]

[這也許是祖靈的旨意]

織雪說

[何不...讓翎掌當我的見習生?]

音流搖頭

[她不會答應的]

音流看向她熟睡中的女兒

[戰士是她的夢想]

[我真的看不到了?]

翎掌突然起身

雙眼無神

[都是祂]

[祂!?]

織雪驚訝地看著她

[祖靈有跟妳說話?]

[她說她叫池心,是鴉翅的導師]

[噢,音流]

織雪興奮起來

[妳的女兒一定很特別]

她轉向翎掌

[池心還說了什麼?]

翎掌抬起頭

盲眼的最深處是恐慌和愧疚

[我怕我說了銀掌會失望]

音流坐到女兒身邊

安撫她

[說吧]

翎掌緊張的低下頭

緩緩開口

[她說…銀掌要走戰士之途…而我會取代他…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