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///見上げる星、パラダイスの羽

第二章　任務　－

「斯格特！」一個棕色頭髮的女孩子把纖細的手臂攬在斯格特的肩上，暗藍色的眼睛眨呀眨，他玩弄著淡金色的髮絲，然後輕點女孩的鼻尖。

「等等被老爺看到我可不管呀。」女孩皺起鼻子，吸口氣，斯格特不禁擔心起來。

會不會是感冒了？

但在記憶裡，他這姊姊可從沒生過病。

「蕹．芽，妳不要靠我這麼近…。」，斯格特聳起肩，微微縮著身體，但手中還握著一支鍍金的圓珠筆。

芽瞇起暗色的眼珠，修長的睫毛隨著微微閉合，伸手打掉他握著的筆－－

「姊姊！──」。

斯格特用著不屬於男孩子的聲音，尖叫；但棕髮女孩不以為然的，再次搭上他的肩：「反正這種東西，家裡很多，一支斷水你還有別支。」。

「但這支筆是媽媽……」斯格特支支吾吾的說著，眼角也濕潤起來，芽愣愣地看著他，一片寂靜。

人造的夏風撫過兩人的臉頰和髮絲，芽抬起自己的右手，仔細打量：「這個濕濕的感覺是什麼？」芽微微偏著頭顱。

斯格特用衣袖拭了拭臉龐，用藍色的明眸望著他的姊姊：「那是眼淚啊，姊姊不知道嗎？」。

芽搖搖頭，小麥色的肌膚染上一層紅暈，因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：「原來眼淚是這樣的感覺。」。語落，斯格特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著芽。

「呵呵，我在說笑啦，怎麼可能沒摸過眼淚呢？」芽乾笑，露出笑容：「哈哈，斯格特，你相信啦？」。

「也是啦，姊姊都……，」斯格特伸出手指，一根一根折算：「姊姊今年幾歲呀？」。

芽再次減緩了動作，做出在思考的表情：「恩……，你覺得呢？」。

「姊姊十四歲嗎？」斯格特面向芽，得意地伸出十根手指，燦爛笑著；芽伸出蒼白的手臂，用纖細到會讓人懷疑、是不是隨時都會斷裂的手指頭，把斯格特的手指收回去掌心。

「傻瓜，這樣才十根手指，哪來的十四？」芽嘟起紅潤的嘴唇，語氣帶了些抱怨。

一個高挑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，站在了兩人身後，赤紅色的眼瞳先是盯著棕髮女孩，然後目光轉向斯格特。

「少爺，該去巡視了。」赤瞳男孩沒有感情的看著他的主人，斯格特收起本來燦爛的笑，滿臉不願意：「笛哥哥，就不能再晚點嗎？我還想玩。」。

「少爺，我只是聽命行事。」笛彎下腰，對著他鞠了躬，但斯格特不領情，反而別開了稚嫩的臉蛋：「跟爸爸說我不去！」。

芽望了望笛，但他只是撥了撥額前的黑棕色髮絲，默默看著小主人，她嘆口氣：「乖，不如，我陪你一起去？」。

「可以吧？笛哥哥？」斯格特一聽，馬上興奮的仰頭看著男孩，笛只是皺下眉頭，不打算表示什麼。

「笛，去報備老爺吧。」芽微微闔著眼皮：「出了事我負責。」。

他們兩人沉默的對望片刻，笛妥協了，轉身往屋內去。

和芽擦身而過的瞬間──

「4141號，以後多想想妳的身分。」。

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，聲音沒有人性的起伏，是單調的機械音。

「妳只不過是誕生前幸運的被少爺撿去了，主人才讓妳以姊妹的身分待在他身邊的。」。

芽的藍色瞳孔微微放大，然後顫抖的敞開唇：「笛，我知道我的身分和我該有的分寸，能為少爺服務是我的榮幸，但我肩負的壓力也很大。」。

笛不屑的冷哼著單音的調子，又跨出了一步。

「妳不能被看出妳是低階物種，直到妳的任務完成。」。

芽默默吞了吞口水，服侍斯格特這『弟弟』這麼久，真正人類會有的動作她都學了起來，只有複製人學不來的感情，她沒辦法用的淋漓盡致。

「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！面癱的死傢伙。」芽無意的把音量提高，引來了斯格特好奇的注目，她只好裝作沒事的笑了笑，揮手要小男孩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