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///見上げる星、パラダイスの羽

第十章---

[昭星還在咳嗽…]

晶羽心皺著眉頭

[那個,昭星她…]

藤蛇慢慢開口

[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兩命,這條再沒就剩一命了]

晶羽心冷冷開口

藤蛇也不再追問下去

她很清楚這巫醫的個性

一質問

只會讓她真的閉上嘴不開口

[晶羽心,就不能…再給她點貓薄荷嗎…?]

藤蛇很明顯的沮喪著

但灰白色的巫醫卻是搖頭

[不能再給她了,她有九命,其他貓可沒有]

[但她是族長!]

藤蛇驚恐大叫

[妳不能這樣做!]

[冷靜點,藤蛇]

雲池出聲制止

[晶羽心其實說的對,妳想,族裡現在有多少貓在咳嗽?]

藤蛇不安的坐下

[珊心,蓰兒,棘尾,星掌…]

雲池甩甩他的灰色尾巴

[還有?]

[雨滴光…等等!?雨滴光也是…]

藤蛇低下頭

[所以才要多留點貓薄荷,雨滴光懷孕,要是她一直到生產都沒有退燒,她可能會難產致死]

雲池難得耐心的告訴銀藍色母貓

[噢…]

藤蛇低語

[我想…那時儀星的舉動影響到我了…]

鮮血倘倘滴下

橙色母貓的紫色眼睛變的空洞

四肢輕垂著

像個失去主人的玩偶

而且是被拋棄

又殘破不堪

那景象

藤蛇想她永遠也忘不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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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在音流身上結成塊狀

昨夜

腳底踩著影和血漬的靈魂湧入各族的領地

跨入光明

帶著黑暗

[跟上!飄掌]

她回過頭想找到小見習生

卻只看到鈴月被一隻嬌小的灰色虎斑貓逼向角落

[鳩掌!你在做什麼?]

音流大吼

想衝過去撞開鳩掌

但另一隻同樣是灰色的公貓比她還快

[他,讓給我處理]

那隻灰色公貓帶著蕨類特有的淡淡氣息

一對藍色的眼睛像星子般閃爍

[你是蕨石部落的貓]

音流愣了下

開口

[我叫疾風,是…]

他苦笑

[一個很喜歡鈴月守護貓的白痴]

鈴月看著他

[你喜歡無臉]

疾風對她點點頭

[我喜歡我的影子,我最愛的影子]

他哽咽了一下

[影葉,在我眼裡你不是無臉,你還是我的影葉]

一隻黑色的母貓由淡至深

慢慢出現

蜜珀色的雙眼含著淚水

[謝謝你,疾風,可是我死了,這是事實]

鈴月看著他們

她想到紋爪

一隻深色母貓來到音流和鈴月面前

那是綠月

她嘴裡叼著塊碎石

那石塊光芒四射

像極圈的極光一樣耀眼

[巨石]

年輕的領導貓聲音微喘

[快,讓我們與你們的祖靈共同聽到祈求…]

一抹藍灰色的影子出現

月光下那像隻藍色的貓

[綠月,我們還不至於輸吧…]

藤蛇冷冷地說

[是啊,不至於要用到巨石的力量…]

鈴月的四肢微微顫動

她在怕

怕巨石的力量她們控制不了

[已經有那麼多貓而死去,暗舞一定有一定的實力]

綠月嘶聲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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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流看著洞外的混亂

有好多戰士正為了部族奮戰

為什麼她只待在這裡?

音流跑出去

她看到一隻金黃如金盞花的俏麗母貓

豎起全身的虎斑毛皮

正開口要往一隻部族貓的脖子咬下…

[住手!]

音流搶在母貓之前把那隻貓兒叼起

她卻聞到熟悉的氣味

是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小貓才有的味道

[謝謝妳,大姊姊…]

一身雪白的母貓愣愣地看著她

那小貓有一對翠綠色的美麗眼睛

嬌小的身軀顯得愛憐

簡直令貓驚豔

[我是小羽]

她細細地說

[我是音流,去找妳母親吧]

音流放下她

小羽擺擺尾巴

一隻澄色的母貓一把刁起她

護送她回安全的地帶

[為什麼破壞我的好事!?]

本來那隻金色的虎斑母貓嘶聲烈吼

[要是我殺了她,我就能從暗舞釋放了!]

音流冷冷看著她

[無故的殺了一隻貓,會讓你罪孽更重]

那母貓卻朝她走近

[既然…妳壞了我的好事,就用妳的命來賠]

她嘶吼

往音流撲去

銀色戰士穩穩地接住這一擊

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

但感覺一下就退去

她重新睜開眼

驕傲地看著暗舞的貓兒

發出挑釁的呼嚕聲

[夠了,祈天]

那貓是灰痕

[她有天命,妳還打不過她]

灰色靈魂瞇起深綠色的眼睛

打量著音流

[讓我來]

被叫做祈天的母貓卻不屑的呸口道

[我自己來,你只是想利用我而得到重生!]

祈天的黃色眼睛滿是瀅瀅的淚光

[就像你把我抓進暗舞,好得到血影的信任一樣]

她再次想撲上音流

但音流冷靜的眼神

似乎嚇著了她

[妳不怕]

祈天無解

[為什麼…不是每隻貓都會怕死的嗎…?]

金色母貓整個癱倒在地

口中喃喃自語著

宛如喪心病狂

音流想上前扶起她

但藤蛇搶先一步

[起來]

藤蛇的口氣冰冷

沒有絲毫同情

祈天蹣跚站起

[因為我們相信月光祖靈,即使死後也會被後代緬懷著,直到被遺忘]

藤蛇突然綻放一抹笑顏

[妳本來是無辜的,可是殺了貓,妳就真的只能困在黑暗裡]

祈天愣了愣

[我明白了…]

一抹澄色的影子在藤蛇身後出現

[妳做得很好,晨光]

藤蛇眨眨她冰藍色的眼睛

喵嗚一聲

[我只是盡我所能去做…]

[這就是晨光的力量,別懷疑]

思玥犀利又溫和的眼光看進她的眼裡

藤蛇默不吭聲

這時思玥只是領著祈天

消失

[她會回到月光的庇祐下吧?]

音流問

銀灰色母貓只是搖頭

表示她也不確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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攤死的白色屍體在雨的參透下

顯得更蒼白

那隻貓是松雪星

瀕臨死亡的銀族族長

玉兒悲慟的落下淚水

雨滴跟眼淚彷彿在紀念他

金色貓后緩緩站起

[血犽,你…]

她靜靜看著殺害她伴侶的貓

血犽驕傲地豎起他那一身血色的毛髮

[現在銀族群龍無首,神氣不起來了吧?]

血犽往玉兒逼近

眼裡是種曖昧的眼神

[你想幹嘛!?]

玉兒嘶吼

血犽撲上她

玉兒奮力掙扎

突然她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

她全身溫熱

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

一陣癱軟

血犽冷冷地吐出一口血

[難怪是貓后,這麼不堪一擊]

他冷亨

[這下暗舞下任領導者就是我的吧…]

[你說呢?]

一個纖細

柔和又不失威脅性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

一雙利爪緊抓著他的肩

血犽往後看

一隻銀灰色的母貓

她有撫媚的深色眼睛

和可圈可點的柔軟身軀

[原來暗舞的貓開始起內亂啦?]

音流冷笑

爪子用力劃下

先是肩膀

然後是背脊

血犽的紅色毛髮頓時被血液弄的濕透

[放過我!拜託!?...]

他痛苦的求救

但音流沒給他機會

語畢

血犽就倒在地上

血流不止

就像他剛才對玉兒所做的一樣

[音流,妳確定,這樣對?]

落羽對她質問

音流收起爪銷

[我確定]

落羽那帶著銀白色澤的尾尖劃過音流銀色的肚腹

她嘶聲對音流說

[血犽是該死,但還用不著現在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真的結束生命]

音流只是落寞的

無奈笑笑

[我得知我的天命後,本來那個真正溫和的我也不復存在了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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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

還在下

一群銀族貓緬懷著去世的族長和副手

暗舞貓不知何時全面撤退

[族長死了,副手也是,那下任族長…]

曙月結結巴巴的說

[決定這個,是我們巫醫和月光部落的任務]

玉花輕輕地說

奶油色的母貓身上還帶著凝結的血塊

[玉花,曙月]

一隻環繞著星月的貓兒出現

那是隻黑白相間的美麗母貓

有對清澈的蜜珀色眼睛

[羽戀]

玉花點頭

[下任族長我們已經選好了]

羽戀輕笑下

[我就知道妳行]

[我們的選擇是…

兩隻貓兒同時開口

[璃池]

一隻三色母貓從貓群中被推擠而出

她眨眨翠色的眼睛

[我會是族長!?]

她驚慌了下

[是的,璃星]

羽戀黑白雜交的身子搖曳著

露出淺淺一笑

璃池讓自己顯得自信些

她的伴侶信任的看著她

[那副手是我要選嗎…?]

璃池小心翼翼的問

[不]

羽戀嘶聲低喃

[鴉影,讓他當副手,他會有條路得走]

璃池驚訝

[鴉影!?可是他以前是…]

[相信我,也相信月光部落]

羽戀眨眨眼睛

打趣的說

[我當然知道他的過去,但這是天命]

璃池只是默默的站在那

[我懂了]

[璃星,我會給妳第一條命,信任]

羽戀輕聲說

璃池感到身邊的景象猛然的變化

血跡斑駁的地面變成像是月光鋪成的草地

灰濛濛的天成了夜藍色的星空

[第二條命]

一隻淡黃色的纖細母貓走過來

[我叫羽柔,我要給妳堅強,松雪星的這條命,也是我給的]

羽柔那隻仍看得見的銀灰色眼睛

染上一層濃濃的思念

[下一條,不變的忠誠]

一個威武的聲音傳到璃池耳際

[我是電獅,以前是柳星的副手]

黃褐色的虎斑公貓瞇起金澄色的眼睛

[小戰士,妳要學的有很多]

璃池不禁微微顫抖

過往副手的威嚴竟足以讓她恐懼

[第四條命是母愛]

一隻瘦弱的淺乳色母貓從點點星光裡走出

她用她微黑的尾尖觸過璃池的肩

[雨曦…]

璃池低呼著她母親的名字

乳白色貓后淺淺的靦腆一笑

抵住她女兒的鼻頭

一股暖流在璃池的身體裡流動著

最後

是一股椎心的刺痛

[失去,是很痛苦的…]

雨曦苦笑一下

往後退幾步

[我要給妳的是堅持的力量]

一隻灰色的虎斑母貓若隱若現

母貓抬起頭

正視著她

璃池看進了母貓的眼裡

那裡彷彿有種力量在竄動

[我叫雷巊,曾是松雪星的副手,天紫蝶…]

她輕聲喵道

[見習生時被我救過一次,後來她一直有愧疚感,現在她與我們同在,我可以好好的勸導她了…]

[她一定會聽的]

璃池鼓勵她

灰色戰士苦笑一番

[妳看,這就是我們會選上妳的原因]

雷巊低喃著

[妳有種激勵人心的力量…族貓們會願意聽妳說話的]

璃池淺笑

[謝謝妳]

[第六條命是勇氣]

接著走出來的是一隻淺紅的貓兒

他翠色的眼睛炯炯有神

[我是杜鵑尾,為天紫蝶降下天命,松雪星的其中一命也是我給的]

[你一定很特別,才能繼續為部族做這麼多事]

璃池真心誇讚

杜鵑尾卻只是抵住年輕族長的鼻頭

[相信我,妳會更特別]

璃池頓時惆悵一下

杜鵑尾尊敬的低下頭

往後退了

[接著是幽默,妳會需要它在危機時鼓勵自己]

一隻烏黑色的小母貓走出

嬌小的身子讓她看起來簡直是個見習生

璃池卻看出來了

那是寂夜

生前是天紫蝶的摯友

因為她的死…

紫色舞蝶得以和聖爪在一起

[妳是寂夜]

她低呼

黑色的星光戰士愣了愣

[我現在很好,幫我告訴萍兒和其他貓...還有,我知道宇光死了,不用瞞我,他剛來時所有貓都在瞞我…]

寂夜顫抖起來

在這不該落淚的時刻

她掉下晶瑩的淚

[大家只是怕妳受傷…]

璃池安慰她

[大家都知道的]

是啊…

大家都知道

寂夜還是小貓時

連作夢都想著能成為宇光的見習生

最後她的美夢成真

卻又碎了

唯一的遺願竟然是宇光能好好活著

[我懂得,可是其實不用瞞我的]

她抽咽

然後退後

[接著是我要給妳這條命-智慧]

來者是宇光

寂夜曾經朝思暮想的貓兒

[妳還是沒變]

英俊的薑黃色公貓眨眨藍色的眼瞳

璃池卻踩了他一腳

宇光疼的瞇起眼睛

璃池卻給了他一抹笑顏

宇光賜給她命的同時

一種光線在他們身邊圍繞

那是種藍色的極光

璃池眼裡

那代表某種寂寞

[偷偷告訴妳,別跟寂夜說]

宇光在璃池的心裡跟她說

[其實啊,我也很喜歡她,可是我們現在都死了,那這樣我寧可孤單,也不要她隨時都會煙消雲散]

她會懂得,她是個聰明的貓

璃池用眼神告訴他

宇光似乎懂了

往後退讓一隻雪白色的大型公貓走出

[松雪星]

璃池堅定地看著他

前任族長

[我知道月光部落會選妳]

他的嗓子還是一樣沙啞

神色卻精神多了

[我要給妳的是犧牲]

璃池驚訝的看著他

[必要時妳得為族貓犧牲,妳懂的]

松雪星還是平常那樣

慈祥的笑著

但他給的命卻是痛苦的

璃池咬牙承受著劇烈的疼痛

最後那剎那

卻是不曾有過的美好

[有時候,痛苦過後會海闊天空,璃星]

松雪星的這句話在璃星耳邊

不斷重播

[切記,黑色的烏鴉影子是部族的一個轉涙點]

這句話卻多了危機感

璃星全身刺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