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///見上げる星、パラダイスの羽

第六章---

[噢!織雪!妳一定得幫我!我不想給光崇添麻煩…]

曙光請求著織雪

眼眶裡是淚水

織雪的藍色眼睛映著她的倒影

她懂得

懂愛上巫醫的痛

可是這裡她必須冷漠點

[如果妳不想給他添麻煩,一開始就不該這樣]

織雪讓自己的聲音呈現冰冷

但有破綻

曙光看見了

[可是…]

[我在想,月光部落會原諒你們,因為你們本來就是伴侶,有小貓很正常]

織雪提出一番理論

曙光天藍色的眼睛眨著

[可是…]

她又說了一次

織雪抬起頭

[我說真的]

[我希望保有小貓,這是我的孩子,可是…]

曙光說出第三次"可是"

淚水也掉了下來

織雪用淺紫色的尾巴輕拍她的背

[妳太激動了…]

織雪皺起眉頭

[這樣吧,妳就搬進育兒室,貓后有保密小貓生父的權利,不是嗎?]

曙光拭去臉上淚痕

惆悵地看著織雪

[妳真的要幫我?]

織雪用力的點頭

[嗯!]

曙光笑了

[謝謝妳!織雪!]

織雪淺淺笑著

也許曙光永遠都不會知道

織雪幫忙她的原因

如果她跟鴉翅藏的好的話

織雪想到這會是他們共同的祕密

就甜甜地笑起來

這時

外頭傳來天空驚恐的喊叫聲

[巫醫!?有巫醫在嗎?音流要生了!]

織雪聞聲

立刻叼起藥草來到育兒室

她看見妹妹痛苦的咬牙苦撐

心裡就一陣痛

[別緊張,我會幫妳]

鴉翅沉著的聲音給了織雪鼓勵

她輕輕點了個頭

[覆盆子葉呢!?]

光崇從暗處出現

斯聲吼道

[現在還不需要覆盆子葉,先給我茴香]

鴉翅遞給音流一根橡樹枝

[咬著,小戰士]

音流勉強的張開眼睛

用力咬住樹枝

一陣猛然的陣痛讓音流又再次闔上眼

血開始流出

織雪知道這是什麼

[鴉翅!鴉翅!!她不會死,對不對!?]

織雪看到這一幕

緊張的搖著鴉翅

[夠了,織雪]

鴉翅回看她一眼

[妳不想要她死,是吧,那我們就要盡全力讓她脫離險境]

織雪點點頭

忍著淚水快速的分配藥草

[噢,一隻灰藍色的小公貓!]

光崇的眼睛裡露出熱切

[他好漂亮]

織雪看了他的姪子一眼

就趕緊專注在工作上

鈴月這時也探頭過來

卻被鴉翅發現

[走開!鈴月]

鈴月抱怨著

[至少讓我看一下嘛!]

[別干擾我們就對了]

織雪揀出幾片覆盆子葉

交給光崇

另一隻雪白色的母貓又滾出

卷縮著的小身軀讓她看起來像顆雪球

最後

是一隻淺銀色的公貓

和一隻金橙色的虎斑母貓

看到她的姪子女都平安出生

織雪暫時鬆了一口氣

[蜂翼!]

光崇朝著窩外大喊

很快的

蜂翼金黃色的身影就在育兒室門口

[小貓出生了?]

織雪點點頭

他快步走進來

看著他與伴侶的小貓

[這隻灰藍色的小公貓,叫小灰吧]

他喵嗚一聲

雙掌捧起一隻雪色的母貓

[這隻叫小翎,因為她像雪白色的翎羽一樣…]

[給我一隻取名吧!]

織雪一時興起

也想幫妹妹的小貓取名

[恩]

蜂翼把一隻金橙色的母貓推給她

織雪欣賞著她身上亮橘色的虎斑紋

[她就叫小琴吧]

[那這隻叫小銀…]

音流吃力地起身

並為她的小貓取名

[音流,妳需要休息,躺下吧]

織雪不捨的喵聲說

石星走進育兒室

確定音流的小貓平安無事後

就走到營地西方

穩當的站在烏雲石上

灰色的斑駁岩石看起來屹立不搖

[各位雨族貓,今天傍晚音流的小貓出生了,他們分別是小灰,小翎,小銀跟小琴]

蜂翼高興地抬起尾巴

一旁的貓兒都為他祝賀

[還有]

石星打斷

[小落,小熾,請上前]

一隻白色的虎斑公貓匆忙往前

火紅色的嬌小母貓也跟在哥哥後面

[小落,你願意遵守戰士守則,並學習成為一個好戰士像你父母嗎?]

石星淡淡的說

[我願意!石星!]

小落翠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

裡頭滿是熱情

[那我在這裡以月光部落賜與我的能力給予你名號,小落,在你得到新名號之前,你的名號改叫落掌,你的導師就是你的父親]

一隻淺綠色的公貓拖著他長長的毛髮

輕輕的碰過兒子的鼻頭

[小熾,妳願意跟隨偉大戰士的腳步,忠誠於妳的部族,犧牲生命為了族貓嗎?]

母貓豎起全身的紅色毛皮

此時的她像一團小火焰

她尖聲答腔

[我願意效忠部族!]

[那妳的名號將是熾掌,妳的導師是甜翅,甜翅,妳是個好戰士,希望妳能把妳忠於戰士守則的精神傳達給這位見習生]

一隻桃色的母貓輕盈的走出

與她的第一個見習生接觸

熾掌粉色的鼻頭磨蹭過導師的肩

[最後,鈴月跟我討論過後,決定鳩掌的導師改成我,我會親自監督他完成戰士的學業]

石星瞇起黑色的眼珠看向灰色見習生

鳩掌面無表情

只是默默往前走

就像剛剛落掌跟熾掌做的那樣

輕碰過石星的鼻頭就草草了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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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崇從一堆楓紅色的落葉上滑下

織雪也站在頂端

身體微微的壓低

準備一躍而下

[呀呼!]

光崇像一團毛球一樣滾下去

一片楓葉落在他鼻尖

讓他打了個噴嚏

[你該不會感冒吧?]

織雪跳下

關心的問薑黃色巫醫

光崇甩甩那身點綴著金色斑點的毛髮

[沒事,不過我覺得這一片楓葉,似乎是月光部落在暗示些什麼]

織雪沉思一下

[怎麼說?]

[那楓葉上有銀白交雜的紋路]

光崇把腳掌輕放在落葉的葉脈上

織雪驚呼

[好美的花紋!]

[可是這代表什麼]

光崇閉上眼

彷彿在傾聽些什麼

[祂們說,有隻銀白相間的貓兒會是聆聽新預言的最佳貓選]

[而且這隻貓就在雨族,是預言的後代]

織雪也聽到了

祖靈的低語在安排下一位將寫下輝煌歷史的巫醫

[銀白相間…預言的後代是指音流那一窩小貓嗎?]

織雪問光崇

[我覺得是小銀,他是銀白色的]

光崇細細低語

織雪也提出自己的意見

[可是,我覺得是小翎]

這時

一個沉重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出現

[你們要找銀白色的貓幹嘛不去冰族附近找?那裏一堆]

織雪往後看

看到一隻有著厚重白毛的貓用黑色的眼睛瞪著他們

[你是?]

織雪一臉疑惑

光崇卻笑了起來

[哈哈哈!鴉翅,你怎麼搞的這副狼狽樣啊!?]

[鴉翅?]

織雪先是驚訝的看著導師

最後也跟著光崇大笑

[還不是冰族領地在北邊,入冬的快,我一過去已經下起綿綿白雪,哪像這裡,你們還有興致玩落葉堆]

鴉翅嘶聲抱怨

織雪淺笑一下

[好啦,我們要預言要解讀了,就先回去找石星吧!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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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彎半月掛在天際

織雪像前幾天的午後那樣

滑過清涼的溪水

後面則是光崇跟鴉翅

他們跟冰族的巫醫之一-鷺羽可聊得起勁

織雪淺色的身影悄悄來到流光身邊

觀察著她

流光的身體很明顯瘦了下來

臉色卻是哀傷而憔悴的

[妳怎麼會變成這樣?]

織雪故作驚訝

用關心的語氣問好友

流光緩緩眨著銀色的眼睛

[織雪,我…]

她一陣嗚咽

織雪用尾巴輕拍她的背

[織雪,我說了,我們還是好朋友,對不對?]

織雪用力的點頭

[妳放心,我會陪妳一起面對]

[我生下鷺羽的孩子了,兩隻小母貓]

流光猛然抽一口氣

好像這樣就能讓眼淚不要一直掉

[族貓都嫌棄他們,說他們是混血貓,還說我破壞了巫醫守則,就該離開夜族…]

織雪靜靜聽著流光說話

銀灰色母貓語氣放軟

[可是我是真正的夜族貓…就算我母親一開始不是夜族貓,可是我的心向著夜族,我是夜族的巫醫,我不會離開]

[兩隻小貓?]

織雪圓瞪著眼睛

[一隻叫小龍,用銀族勇猛的戰士龍翼的名字命名,另一隻叫小曦]

流光綻放笑容

那臉龐發出母愛的光芒

[那我也跟妳說一個我的秘密]

織雪學著流光微微地笑起來

[我好像,很喜歡鴉翅欸]

流光錯愣地看著朋友

[妳說妳的導師?]

織雪又是一陣猛然點頭

[而且他救過我,有一次我去採集藥草,遇上銀族的突襲隊,是他救了我…]

織雪用爪子劃地

[我們這一代巫醫好像全亂了]

流光喵嗚一聲

[有伴侶的有伴侶,有小貓的有小貓,跨族戀的跨族戀]

她皺了下眉

[噢,還真亂]

[嘿!織雪,流光,去集會了!]

織雪和流光互看一眼

趕緊起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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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前幾天,蘋光接收到一個預言]

草翅溫和看著她的見習生

[夢裡有血,尖叫聲,卻都點綴著星點和月光,還有片米色的天幕蓋住她,最後有一隻巨鷹叼走了那片天幕]

[她一定嚇壞了]

灰影瞇起她銀色的眼睛

[年紀輕輕,就收到這樣的預言夢]

[是的]

草翅不安的說

[所以我才想與大家討論]

光崇舉起尾巴

[我也收到個預兆,有次我跟織雪在玩落葉堆時,一片有著銀白色紋路的楓葉正好落在我的鼻尖]

[我也看到了,那是月光部落的預兆,我聽的到]

織雪磨蹭著腳掌

[暗舞不是落敗了嗎?還是這次是更難對付的敵人?]

她小聲地發問

[那預兆是指,銀白相間的預言後代,會是聆聽新預言的最佳貓選]

鴉翅補充

流光眨眨銀色眼睛

[我想,我們還是先跟祖靈溝通,看能不能從祂們那裏找到什麼線索?]

眾巫醫全都同意了

一群貓兒漫步到一座池子旁

那是月光池

月光粼粼的波折讓她顯得耀眼

織雪把鼻尖輕抵在池水上

陷入夢境

[織雪!]

暗紫色母貓來到織雪身邊

[夜月,祢們給的預言是?]

織雪直接切入主題

夜月黑色的眼珠閃過不安

[楓葉的預兆很明顯吧?你們的猜測是對的,只是那隻貓你們要自己去確定]

織雪似懂非懂的點頭

[不過,就算錯了,時間也會把真正的貓引導到巫醫的路上]

夜月笑了笑

[不要害怕,我們會陪著你們度過最難捱的時光]